自从进入期末考试周,就开始紧凑的生活。先是没时间写日志,后来写日志的心情没了,最后干脆也就不写日志了。直到上个周末母亲节,妈才提到我在汇报日常工作学习生活的事情上态度不端正。我说一定改,结果还是等到了这个周末才终于开始动笔——嗯,动指,敲打键盘。
先还是要书接上回。上回说到,本人苦尽甘来,终于长出碳纳米管。结果,一周以后进一步的实验结果证实,其实我长出来的,不是什么碳纳米管,而是铁晶体!生活是不会按照你的意愿给你一个满意的。都说功到自然成,但有时它就是不成。当时着实有些吐血的冲动。
不过,血还是没吐。等缓过劲来,就该是时间参加李老师的告别火锅宴了。
李老师
李老师何许人也?(以下描述请MSU的兄弟姐妹们无视)国内的英语老师,这里的中文老师,可谓在哪里都发挥了自己的长处。石家庄人,喜欢用三鹿奶粉介绍自己家乡。脸皮薄,小眼睛,浅黄色头发,喜欢涂黑指甲。在家待客喜欢穿白色睡衣,正式场合,如毕业典礼,则会职业劲装出席,迷倒一堆粉丝。李老师性情随和,无论你是东北贫嘴女,抑或江南猥琐男,无论你相敬如宾,抑或粗口相向,李老师的小眼睛都会似喜似悲的看着你,嘴角挂着向上的弧度,是微笑,也可以是轻蔑。
李老师喜欢听各种边缘音乐,是个性情中人。分别的时候,容易伤感。李老师的小眼睛没有眼袋,装不了几斤泪水。不过李老师眉头一皱,感伤的句子就要倾泻。可是,人多了,感伤的话又说不出口。最后,李老师挨个儿和所有人拥抱了一下。摄像机很争气,记录下了这些个拥抱,除了我。因为我是摄影师,当轮到我时,镜头只能对着地面。十年后,当李老师再翻出来这段视频,会不会突然想不起来,这个摄影师是谁了呢?
李老师接下来和水木兄去了黄石国家公园。李老师在email上说,她会和水木兄在黄石乱抱,看得我傻了眼。
水木兄
还是要写水木兄。因为水木兄也要离开这个学校了。水木兄的告别宴很简单,不选晚餐选午饭。找了沃尔玛附近的一家墨西哥餐馆,然后被某人揭露,说是这个地方就一个好处:便宜。请客的话,撑死你花不过十个大洋——只要你不喝酒。写到这里,我突然领悟到了为什么水木兄要选中午了。因为大家下午还要开车赶回去干活,不敢喝酒。不过,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。还是那个某人,坐在水木兄的车上一起过来的,水木兄口袋中的绿纸因此多阵亡了好几张。
水木兄要到哥伦比亚大学读书了,大家都很羡慕。从此,他的头衔,除了已婚男,猥琐男,还加上了一个,疙瘩(哥大)男。水木兄的五行缺水木,因此名字沾水木,类似闰土的名字由来。广东深圳人,一口不翘舌的普通话,听上去很有喜感。我还记得他第一次介绍自己的院系的时候:“我来自PP系。。。”PP两字,被他说得口沫飞溅,完了腮帮子一翘,还要做个笑脸,而且还拖个长音,好像他说的不是PP系,而是PPMM。那次,我反应了好些时间,才想通,哦~~~原来是public policy(公共政策)。
唯一一次见到水木兄不那么喜感,还是那次他开车到我家打气,结果被我把气门芯连根拔起,导致整个车胎瞬时瘪了下去。水木兄和我找到车上的说明书,现学现卖,两个多小时,总算换好了备胎。算是有惊无险。水木兄大无畏的宽容,感动了我。
其他
那是一个整天轰趴的周末。有趣的是,总是那一堆人。大家天天见面,见面就是在吃饭。不见告别的悲情,却见聚众吃喝的喜气。也好,我们很坚强。2009年5月份,还有很多其它名字,和离别联系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