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告别演出

终于最后回到洪雅了。洪州大酒店里面,我的乡亲们一起为我饯行。从我出生开始,一直到我初中结束,我一直呆在这里。很多人,记住了很多关于我的事,而这些人,就是我的乡亲们。

今天,这里有我的小学老师,初中老师,还有校长,我的亲人,从小玩到大的朋友,还有更多看着我长大的叔叔阿姨。站在台上,看到下面这么多双眼睛,我发现今天的讲演有太多的不同,因为我面对的不再简单是一群人,需要我的讲演来传达一些信息。今天台下的上百乡亲,也就是我的故乡。如果这个城市里,少了他们的言语,那么洪雅对于我来说也会显得陌生。

别了!我的故乡!文浩就要开始闯荡。让我们不要太悲伤,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,现在好玩的事情才刚刚开始!

初中的时候,我们三个是同班同学。今天,我们都变得像个大人了。我喝了很多酒。谁知道下一次这样醉人要到何年?

我有很多漂亮的妹妹,再加上一个喜欢搂我肩膀的兄弟,这已经足够我思念我的故乡。

老妈和她的朋友。透露一下,我发现我妈的一堆朋友都是美女级的。

海皇阁

这是眉山最高档的酒楼。今天我的父母在这里给我饯行。花费了4760元。

我们常说文化,我想,文化就是这样一种东西,它定义了一个人的社会地位所需要付出的代价。在我们的文化里,为了面子,我们会不顾一切。

体体面面,我想这就是一种感觉。这种感觉在今天,在有了相当收入的我的父母那里,就被定义为了海皇阁这样的酒楼。所以,我必须接受这个事实:我们一下子就吃掉了一个学生一年学费。这是文化中,一种不可避免的必然。尽管我看到满桌的剩菜,觉得心痛。

情谊也是浓浓的,必尽,我的父母没有公款吃喝。今天的体面,都是花的自家的钱。老师,同事,朋友,或多或少的,在觥筹交错之间,向我表达祝福之意。至少,我没有灰溜溜的悄悄离去,还有这么多人,愿意在我踏上新的旅途的时候,给我祝福。

我只希望,在将来的文化中,为了面子太多伤害自己的事情能够少些。今天的海皇阁,就是一个祭祀坛,为我的出国进行一场仪式。与之相比,前段时间我和老师同学单独的交流,虽不‘正统’,但也情深。而且彼此知心的交流,更让人回味。父母的文化需要这场仪式。而如果将来,当我们这一辈的文化成为主导,我希望‘聊天’就能完成这种仪式。这样,至少会有更多的人能读上书,更少的食物被浪费。

比嘲笑更实际的,是帮助

明天就要参加驾照考试了。今天下午便有许多人一起进行集训。作为即将考试的学员,大家的技术都已经是有一定水平的了。不过,就有这么一位瘦高的帅哥,技术就总是不过关,前面两次移库都碰了不下一次杆。这样的水平让我很吃惊。所以我就问了教练:“他真的是明天就要参加考试的吗?”谁知教练没有直接回答我,反而和我开起玩笑来:“嘿,你的意思,是不是说:‘就这种水平,还去参加考试?’”我当然觉得这种话太过分,所以就辩驳起来。扯了半天,教练突然说了一句:“要不你去给他看看三。”
 
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。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?这也不是什么大道理,但它就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从我的脑海里溜了出去。
 
趁他再次移库的时候,我跳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。
 
“来吧,我帮你看看。”我说。
 
其实他的问题很小,就是车尾向左的时候,他以为要把方向向右打才能回正。我发现了这个问题,告诉他,他一听就懂了。接下来的两次,他完美的做到了。
 
他后来挺感激我的,不过我更感激教练。可能我们都知道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,要伸出自己的手。但关键是,我们可能会忘了别人什么时候需要帮助。

老家伙们

突然才发现,好久没见过这几个老家伙了。秦爽,范磊,商佳吉。王旭则很奇怪的第三次和他见面了。不过很对不住王旭的是,好像没有一次是专门找他的。

大家在眉一中新校门见面了。我是最先到的。然后王旭从后面骑着他的破自行车蹭着地滑到了我前面。隐约中我又看到了一团鼻涕。然后一个让我惊奇的范磊出现了。还是那么黑,但是胖了许多。后来他坦白有130多斤!晕,要赶上我了。商佳吉柔软的平移过来,听不到一点脚步声。她和高中的时候一摸一样。这样也好,她一点不显老,也没有什么大学生的烦恼吧?秦爽从我正面远处走来。呵呵,还是老样子,像个天皇巨星登上舞台时那么自信。走得步伐沉稳,气定神闲。

下一站,新天地。这是一中新校门附近的一家餐馆兼茶馆,是我妈的推荐。神奇的是,大家居然都不会点菜,这个重任居然第一次落到了我的头上。劈里啪啦的发挥了一下之后,居然还是凑合上了一桌的菜。

之后,又转战到了新天地的茶馆大厅。于是就有了下面几张照片。

想想看,三年没和秦爽范磊商佳吉见面了。上次就是大一完了的同学会。而且那次实际上大家交流的机会也不多。印象中大家打了很多牌,我学着打了一下麻酱,聊天的机会很少。

终于搞清楚了秦爽的走向。他是考了电子科大的研究生。以前是学高能微波,现在转到微波通信领域了。他也不是一帆风顺。最先选的老师只招两人,他以一分之差失之交臂。但是幸运的是,一个南洋理工留学归来的老师需要招人,之前的那个老师便把他推荐给了这个人。

范磊是长胖了。不过看起来还是很结实。说话的样子和以前一点没变。之前看李痞子的时候被告知说他考了哈工大研究生第一名。现在才知道,他居然大一的一门课程由于重修等种种问题最后居然要求再读一年,此次考研成绩作废!人生不如意,十有八九啊。

商佳吉是目前我知道的唯一一个,作为大四女生,脸上居然还没有用过任何化妆或者护肤产品的女生。是天生丽质难自弃,还是红颜只为悦己者容?她已经名花有主,她的男朋友应该会很喜欢她时常温柔的笑容吧?她将要去哈工大读书了,和范磊挺近。专业是园林规划建设吧?名字挺有点长,不太好记,虽然我是问了两次。

总的来说,感觉变化最大的是秦爽。他变得不那么酷了。这是非常难得的,呵呵。因为酷哥总是让人不太容易接近。现在的他,和人的距离近了许多。

变化最小的自然是商佳吉了。连发型都一模一样。看到她,就看到那个在高中教室走廊上和一帮男生追逐打闹的她。

夹江

老爸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在这个地方当酒厂的厂长,老妈也在这个地方拜了一个干妈,我觉得有点怪怪的,因为好像我应该叫她老干妈。每年过节,除了爸妈这边的亲戚需要走之外,老干妈这边也是少不了的。马上就要出国,于是我们一家又回到这里来见见这位亲爱的老干妈。

老干妈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子女的。是个女儿,跟我妈是死党。她有个儿子,长得有点像张卫健。他今年参加的高考,不过成绩相当的不理想。准备再复读一年。希望他能够成功。

一个小小的院落,至少有十年了。每次到夹江来都会到这里看看。

这个入口倒是老样子,不过看门狗似乎换了很多个。

偷拍一张

三代人

全家福。我左边那位帅哥就是我妈的干妈的孙子。右边是我妈,前面是她干妈。我爸一看就知道是谁了。我妈右边是她干妈一家,还有一位自然是干妈的老伴儿了。

帅哥不说话,美女不读书

李静独唱

腰花儿

李静独唱

两帅

昨天居然是朱智的生日,今天则由于很多的机缘巧合,到宋街的卡拉OK厅和这帮帅哥一聚。说“这帮”,是因为还包括李静,白耀华。另外还有一堆朱智的大学同学。

谁知道这次的K歌居然如此的郁闷。整个过程几乎是冷场从头到尾,弄得我直哆嗦。唱歌的人得不到捧场,没唱的就在那里聊天或者自己发呆。大家到了后来已经完全丧失了点歌的热情,歌被唱完的情况不断出现。这在我最近大学毕业聚会中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。

说“这帮帅哥”,更是因为他们很“帅”。这里,帅代表了一种自我意想,也就是自己对自己的看法。这从他们唱的歌中就可以看出来呢:全是帅哥的歌。阿杜,学友等等。帅哥不说话,冷场自然就发生了。

李静现在还在读书。因为补习一年,又读预科,所以比补习了一年的白耀华还要晚毕业。他们都是在西华大学拿学位。腰花在找工作,他本来学的会计,但是在成都没办法找到工作。他说再找一个月的时间,如果还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,就到眉山什么局工作。因为他妈是那个局里的员工,关系上面有一定的优势。朱智就在眉山的公交公司上班,属于什么广告部。以后眉山的公交车车身广告就很可能出自他手了。

签证到手

签证终于到手了,昨天的忐忑居然这么快就结束,实在是让我喜出望外。怎么说呢,当我今天下午三点钟刚刚起床需要去学车的时候,来了这个电话,看到是成都的号码,当时我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。
 
“喂,请问是文浩先生吗?”
“是”
“请你今天下午四点钟到美领馆领取你的签证。”
“谢谢!”
 
简短的对话,但是有力的结论:我终于扫平出国的所有障碍了!我可以出国了!
 
就像世界杯上踢进了一个进球一样,我疯狂的在屋里到处奔跑,咆哮着自己的胜利!

麻烦签证

签证似乎不太顺利。
 
今天,从我6月22号签证以来,已经要28天了。今天和我同一天签证得张振宁已经拿到了签证。如果说张是去ucla所以从而与我有所差别的话,那费学灵和我将来是同系同学,也是msu,他只用了18天左右。我的心里感到很不安,所以专门给department of state打了电话,结果是让我失望的。我的签证状态还是pending.
 
pending,大致就是说我的材料还没有处理。
 
而我还等着这个签证办理机票的事情,甚至,如果不能在8月12日开学以前拿到签证,我就要推迟入学。一旦推迟,初期得培训课程就不能参加,这将直接阻碍后来的工作学习。
 
住房那边也打了电话,确认已经得到了解决。并且入住时间也提前到了十号,也就是我到达的时间。
 
希望上天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再开一个玩笑!

痞子李月平

今天本来约了李老,结果我得出了一个鉴定结论:李月平和痞子无异。
本来昨天就已经越好了八点钟见面,结果今天我八点钟一过去,他就告诉我他在打麻酱,位置在学校新大门附近的日月潭茶馆。到了一看,四个人,不多不少。李老在那里是不亦乐乎,直接就把我晾在一边。时不时地再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。不过我对我的贡献还是有肯定的,因为我一到,平哥的手气就见涨,连下三局,今天的吃饭请客也就被他包了。

我在茶馆里被晾了半个小时以后,平哥终于完事了。赢了三百多块钱,一行人走到不远处的钟家饭店饕餮。说来也巧,这家饭店的老板居然就是白天和我一起学车的师兄。这顿饭一是吃得晚,二来平哥也不肯放过我,非要和我整酒。兰剑528,不喝完不能走人。偏巧,席间空调又出了问题,冷气变成了暖气,于是出现了这个少见的镜头:

其实当时其它几个都是膀爷了,就剩我还端庄得很。李师过来就扯我的衣服。晕,高中三年,平哥还没有对我动手动脚过。。。他对面还有李建平,同是教化学的,生日同天,只是平哥要小了一岁。
说了半天,为什么平哥是痞子呢?先说这个交情。李师的逻辑,就是酒桌上比感情,感情浅舔一舔,感情深一口闷,感情铁和出血。和陈杰茶馆里的交心,或者唐老师家里的甜味,抑或陈伟老师的责任心,都是李师所没有的。再说就是对学生的态度吧。感觉他就是很没感觉的一个人。当然我不是想说我就有多重要,但是毕竟大家这么多年没见,马上我又要出国,见了面居然这方面的话就没几句,主要都是酒桌用语,爹娘满天飞。最后就是他说话的口气。语速快,表情常常是翻脸状,然后马上又和你笑笑,弄得我的心里是跌宕起伏,忐忑不安。“狗子的”基本上5句里面就有一句要带上。
平哥就是这样让我觉得亲近也疏远。不过,今天回来的出租车钱是他出的,我也觉得物有所值了,呵呵。因为包里刚好没钱了的缘故。

甜甜的高中

新修的校门,不属于我高中的记忆。

今年的高考成果公布栏,上面最多的学校居然是四川大学。没想到我的双料校友这么多,不过以后我是没有机会联系了。其它的学校看了看,确实不怎么理想,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很好的学校。

这个告示很有意思,后面大有故事。据说今年的生源争夺异常激烈,很多的学生在眉一中和眉中之间被一个录取了以后,又到另一个学校就读,导致了生源学籍的混乱问题。今年教育局专门就此问题进行了约束,要求了告示所示的内容。但是,规定发出后,尽管眉一中就读的学生已经回到了眉中,但是眉中挖走的学生却没有回一中,这就进一步导致了生源的流失。眉一中在招生上面又一次一败涂地。不过赵晓明是不用太担心的,因为他正在新加坡旅游,快活得很呢。

当年以范洋为首的一帮人‘运斤’之地。

时间会变,一如这个学校。

新的教学楼,新的学生。我们的磨杵楼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
就是在这个榕树下,我第一次问自己:“怎么高考就完了?”然后第一次感到如此失落,空虚。

思齐楼,见贤思齐。我却知道,这是一段故事开始和结束的地方。那些九点半到十点半的他一厢情愿的约会,他不应该等她。

公寓楼旁边的带着翅膀的问号,提醒我旁边曾凡闪过的背影。他歪着头,自言自语:“好奇怪哦~~~”

凉亭,住宅小区内。这里是高考的时候回收准考证的地方。就是在这里,李月平目送我们进入战场。也是在这里,他问我们考试的感觉怎样。确实,我还是挺感谢他的。

唐老师,师母以及我的合照。唐老师和师母还是那么开心,这让我也放心了许多。唐老师身体不太好,我高二的时候曾经做了手术,很久没有来上课。现在他身子硬朗,只是更黑了一些。师母还是那样热情,什么东西都拿出来伺候。当年六个人分食两盆面的情景依然清晰可见,今天又是一个小西瓜款待。嗯,味道很甜,就像高中的点滴回忆的味道。